第7章
“辟邪?”
张哲瀚本想说自己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不论是那些诡异的梦,还是他手腕上的红点,又或是这镇子,似乎处处都透着古怪。
“我怀疑,”龚俊捏着他的手腕说:“这红点一直没消,或许是中了什么邪。”
张哲瀚心里咯噔一下,“中邪?”
都21世纪了,怎么会有邪祟,简直是耸人听闻,但对上龚俊清澈的眼神,张哲瀚觉得几十年来的世界观,都随着他的话语有了丝动摇。
使他精神更加紧绷的是剧组里发生的怪事。
某一日,化妆师给他卸妆时,忽然有些歉意地说,颜料似乎过期了,所以他眼睛周围的朱红好像洗不干净。
他看了眼镜子,镜子里的人眼下一抹红,乍一看去,真像是没洗干净的颜料,他的角色和妖族祭司有关,扮相上也极尽仿古,面覆轻纱,绣着金线的袖子在腕部收紧,有点像敦煌壁画上的服饰。
最绝的是妆容,为了贴合他妖异神通的背景,化妆师特意在他眼下以及前额,用浓重的油彩画了些纹路。
盥洗室的镜子前。
张哲瀚穿着戏服,正费力用卸妆湿巾擦着眼下,然而直到眼周都快被他搓红了,那道红色印记都没变淡。
水龙头旧得不行,放了会水就堵住了,水流声也变成了滴答滴答的声音。
张哲瀚低头去看,研究了一会,只在心里怒骂这破剧组,什么东西都一副不靠谱的样子,正当他抬起头,却从镜子里瞥见一抹暗光。
啪嗒,几滴水落在洗水池里。
又来了,张哲瀚总觉得自己没在拍戏,而是在参加什么走近科学真人秀,节目组只会用老掉牙的法子,来制造一些恐怖气氛。
就比如现在。
张哲瀚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总觉得越看越陌生,他想到什么效应,没完全回忆起来,头顶的灯就闪了几闪,灭掉了。
耳边又回响起熟悉的重物拖动声,在乍起的呼呼风声中,越来越近。
张哲瀚转头就往门的方向跑,那门像是焊死了一般,任他怎么疯狂摇晃都纹丝不动。
就在他精神高度紧张之际,有什么东西戳了戳他的腰。
张哲瀚忽然转身,后背紧贴着门,他伸手去摸,手指死死地抠紧了一块鳞片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他咬牙切齿道。
等出去了,他觉得自己得建议,蛇不仅得纳入国家保护动物,也得纳入九年义务教育尤其是生理卫生课的辐射范畴!
盥洗室一下子变得狭窄,张哲瀚避无可避,几乎是被逼到了角落里,最后在绝望中,感受到腰间那股巨大的缠力。
戏服上自带的装饰物,不断碰撞出叮叮当当的金玉声,给紧张的氛围平添了一丝靡丽之感。
他并紧了双腿,谁知那长长的蛇尾,先是用蛇腹卡在他两腿间,而后又用尖细的末端,探进了他的衣服里。
层层叠叠的戏服,此时被一根蛇尾拱得皱起来,张哲瀚想伸手去挡,腿根却被蹭得麻痒,绞紧了的双腿,俨然成了巨蛇嬉戏的窄穴,仿若交媾般被快速抽插。
“唔……哈啊……”
蛇性顽劣不堪,张哲瀚在这天算是吃尽了苦头,他戏服领子被扯得极开,露出早就发烫的胸口,胸前软肉被强制压着,用蛇尾末端狠狠摩擦,乳头受了刺激很快就硬起来,碰也是难受,不碰更是觉得心痒如蚂蚁啃噬。
他眉头紧皱,呼吸声逐渐变重,想摆动上半身,好躲开那要命的蛇尾,岂料胸前传来一阵刺痛。
“滚开……”他嘶吼出声,语气却带着几分脆弱。
击玉敲金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,张哲瀚艰难地弓起腰背,却难逃那前胸传来的异样快感。
“唔!”
快感来得蹊跷又迅速,迫使他不得不慌乱伸出手,抓紧了勒在腰间的蛇身,仿佛能削铁如泥的鳞片,在此刻乖顺无比,任他用指甲划出近乎刺耳的声音。
乳头像被磨破了皮,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,疼过却像遭到了什么刺激,快感开始拉锯一般反扑上来,张哲瀚压抑着唇齿间的呻吟,只觉得自己的胸前像被人玩坏了一样,又疼又爽。
他焦躁又难受地扭动着身体,双腿无意识收紧,反而方便了那蛇身,灵活地在腿间抽动,即使隔着厚厚的布料,都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被蛇尾贯穿,甚至从身体内部涌现出快感的记忆。
滴答。
他分不清是自己头上的汗,还是水龙头里的水发出了声音,只知道酥酥麻麻的感觉,一潮接过一潮漫上来,要不是扶着那蛇身,张哲瀚恐怕早就撑不住身体,瘫软在地了。
“放过我……唔……放过我……”
他有些接近崩溃,脑子里那根弦越绷越紧,意识迷离中,又想起那个不顾危险也要下洞来找他的人。
“龚俊……”
张哲瀚动了动嘴,颤抖的声音接近于无。
他也许真的中邪了,不停往下坠的意识,拖着他接近昏迷,昏迷前张哲瀚想,拜托这次也一定是幻觉,是噩梦,是什么蛇妖制造的秘境……
一阵激烈的砸门声弄醒了张哲瀚,他扶着墙,隔了一会才问,“谁?”
“哲瀚!”是龚俊的声音。
张哲瀚意识回转的时候,发现灯又重新亮了起来,盥洗室内一切如常,光洁的瓷砖上甚至能映出他的样子。
那身戏服正服帖地裹在他身上,看不出有半分揉皱过的痕迹,领口和衣袖上的珠链轻轻晃了几下,在空气中撞出细微响动。
珠子也没事。
张哲瀚松了口气,将扶手反拧了几下,门就彻底打开了。
“我在片场没找到你,”龚俊蹲下来,见张哲瀚有气无力地靠在墙根,连忙搀起他,“问他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。”
张哲瀚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……不会弄丢的。”
龚俊摸了摸他的头发,“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张哲瀚权当自己又白日做了回噩梦,只说是太热了,“这衣服材质有点闷。”他扯着腰带就准备脱。
龚俊按着他的手,垂下眼,缓缓道:“但是很好看。”
手串上的珠子轻轻撞了撞,发出闷响声,像是在空气里勾出某种更深的欲望。
狭窄的隔间里,张哲瀚双手撑在墙壁上,浑身止不住地轻颤,臀部高高抬起,摇动间隐约可见股缝里那根疯狂抽插的性器。
喘息声压抑又难耐,难耐之下又多了几分渴望。
“好看吗……”张哲瀚哑着声音,吐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。
他应该是疯了,才会剧组附近的盥洗室里,拉着龚俊做爱,但没道理,他穿着这样好看的衣服,却偏偏便宜了一条蛇。
一想到那蛇,张哲瀚便有些气血上涌,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气愤更多,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滋味占了上风。
“抬起来一点。”龚俊温柔的声音响起来。
他扶着张哲瀚的腰,轻柔地欺近了身体,又亲了亲对方的后颈。
那身戏服已经皱得不能看了,扯开的领口里,伸进去一双带着凉意的手,手指沿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缓慢移动,几乎算得上是不紧不慢。
“……很好看。”
龚俊像摸上好的古董,手指勾着古董表面的凸起,用指尖轻轻触碰,待听见那喘息声变了调,隐隐像带了弯钩一般,沙沙地响起来,他又鼓励式地加大了揉搓力度。
“痒……”
张哲瀚含糊不清地喘出声,声音哑而沉,像在沙漠中缺水的旅人,他的身体反复耸起又落下,腰部弯到极限,屁股又高高抬起,像迎合又仿佛是被迫,任对方的性器在湿穴里进出,起初的酸涨感早就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酥麻,以及近乎肆虐般的汹涌快感。
珠串和衣服上的小铃铛竞相摇晃起来,微弱的叮当声夹在粗重又孟浪的呻吟声中,听不明显,却又在每一次深顶,每一次急急地捣在最深处时,猝不及防地响起来。
场地的半开放性极大地刺激了两人,张哲瀚硬得很快,匆忙拿手套弄了数下后,就觉得快感过分强烈,以至于腰眼发酸,小腹绷紧了就想射。
但不知为何,平时看起来温柔得体的奶茶店老板,此时显出几分不克制的凶,他包住张哲瀚的手,手指灵活地绕着那滴着水的前端,逗弄般挑逗了数下后,又用指尖碾在了湿润的缝隙处。
张哲瀚的喘息声立刻变得粗重,一股钻心的麻痒带着点痛,直直地从他绷紧的脊背处窜过,过电般涌向茫然空白的大脑。
“慢点,”龚俊咬着他的耳朵,语气近乎撒娇,“好不好。”
张哲瀚被逼得受不了,高潮似乎被强制性打断,不上不下弄得他异常难受。
“你……”张哲瀚咬紧了唇,低声求道:“让我射……”他避难一般扭动着臀部,想让那致命的手挪开,却又在无意识里,将那根硬热的性器吃得更深。
龚俊握着他的根部,肏得又深又重,囊袋拍打在他肌肉都紧绷到涨起的大腿根,激起一阵诡异的冰凉。
“唔……龚俊……”
张哲瀚能感受到龚俊的拇指,正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前端,湿润的铃口被磨得有些舒服,但那舒服太微小了,与他浑身烧起来的欲望相比,简直是杯水车薪。
“太深了……”
他发出快要崩溃的哀求声,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被撞肿了,后穴里的快感强烈到似乎要将人吞噬,但身前翘起来的地方,依旧没能得到满足。
“让我……射……”
张哲瀚发出急切又难受的呻吟声,脑子里快搅成一团浆糊,但还是没能被放过。
“你今天太好看了,”龚俊不断亲着他的耳侧和后颈,他声音暗哑,诡谲中透着股异样的兴奋,“我实在是……忍不住。”
快感密集到让人应接不暇,似乎连神经末梢都被细小的钩子轻轻勾着,随两人的动作而不断上下摆动。
即将高潮的兴奋感一波接一波,张哲瀚发出无意识的抽噎声,嗓子干得要冒火,但还是下意识将身体往后靠,靠进龚俊怀里。
他的精神接近极限,身体也撑不住,几乎到半昏过去,才感觉前端堵着的手指移开来,随之而来的快感汹涌而出。
迷乱的铃铛声断断续续响了好久。
光线暗淡的窄室里,两人的影子都极尽缱绻,映照在墙壁上,光影缓慢变换,时而拉长时而缩紧,最终在影子重叠处,悄悄伸出来一道黑影,无意识地晃动了数下。
是一条蛇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