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不知何时放满水的浴缸里，传来扑通一声响。
水面上溅起道道波纹，紧接着，张哲瀚就有些失去意识。
一个巨大的漩涡，裹着不知名的波光，将他卷进去，恍惚间，他以为自己落入了什么深水里，不太强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，顺着那条蛇尾，一直卷到他的腰间，小腹，前胸以及下巴。
好凉。
潋滟的水波在微风中晃动着，印在他紧闭的双眼上，闪出明灭不定的光影。似乎有水涌进他的鼻子和嘴巴，但奇怪的是，他没觉得呼吸困难，甚至有些如鱼得水般，吐出几个泡泡。
暗涌如潮，贴着他的身体一浪又一浪袭来，当凉意侵占他全部身体，那奇怪的情热又一次席卷而来。
水波跌荡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，张哲瀚心口一窒，心跳忽快忽慢，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，在朝他靠近，划破水面，卷着那蛇尾，勾缠上来。
他艰难睁开眼，正好对上一双赤色竖瞳，水汽蒸腾起浓雾，潮湿的雾中，只剩下那一抹红色，依然醒目。
生物本能让张哲瀚瞬间绷紧了身体，他眼睛一眨不眨，连呼吸都停滞，但当那凶兽挟着水波欺近，紧紧卷住他，湿漉漉的蛇鳞缓慢贴上来，他居然从战栗胆寒下，感受到一丝兴奋。
祭器……仪式……
张哲瀚仰起头，脖子上多了些奇怪的触感，柔软、湿滑、或许有细小的倒刺，蹭过皮肤时带起微弱电流，让他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是那凶蛇的蛇信。
他呼出一口热气，热气汇入水雾中，让气氛更加暧昧又缠绵。
水面下，两条滑腻腻的蛇尾纠缠在一起，层叠的蛇鳞缓缓磨蹭在一起，不时荡起水波，偶尔分开，但紧接着又扭缠在一起，越绞越紧，不住地摩擦着蛇尾中断，仿若原始动物般耸动、交尾。
细汗顺着他的胸膛滴滴滑落，又被那蛇信轻轻舔去。
张哲瀚下意识抱住了缠在他身上的蛇身，手指摸到那层光滑的鳞片，只觉得有团火，一团闪着不详的暗红色火焰，从他的指尖一直烧到了四肢百骸。
心跳声如擂鼓，又如远古时期上天赋予的某种本能，让他既害怕无助，又从恐惧中觉出几分刺激，几分急切又难耐的渴望。
不、不是渴望，不是他的本能，只是他被短暂迷惑了心智，是他为某种妖法某种祭祀法门所驱使，所以才从内心深处，生出一丝渴望被征服被占有的畸形期待。
庞大的蛇身将浴缸挤得满满当当，没怎么翻动身体，就将水花溅得四处都是，墙面和镜子上流下颗颗水珠，将人蛇交缠的淫靡身影，衬得愈发香艳。
张哲瀚睁大了双眼，但眼前模糊一片，只隐约看得到头顶摇晃的灯光，灯光下是闪着墨色微光的蛇鳞，手指扣着冰凉的蛇鳞，手掌贴紧了，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蛇身虬结的筋肉，隔很久，那皮肉才像是呼吸般轻轻起伏，摩擦着他的虎口和掌心，像挑逗又像是亵玩。
那蛇尾越缠越紧，水波挤在胸口，几乎抽空了他胸腔里的空气，恍惚间，张哲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，眼前是无数闪烁着诡谲光芒的色斑，光怪陆离中透着几丝绮丽。
太美了。
即使接近窒息，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叹。
水流滚滚淌过，冲刷着他的耳膜，脖子和身体，张哲瀚猛地吸了口气，理智回笼了半分，其余的全给了他敏感又难受的下腹。
不知为何，明明隔着层东西，他硬起来的阴茎，还是在蛇尾盘绕摩擦时，兴奋地翘起来，前端不时被蹭出粘湿的液体。光是在脑海里想象那幅画面，张哲瀚就有些心痒难耐，几瞬长长的喘息过后，刺激感不断攀升，没多时就达到了高潮，直接射在了那身道具服里。
真的是道具服吗？
高潮的余韵久久未歇，张哲瀚扭动着身体，在急喘中猛地想到，那道具服栩栩如生，入手的触感宛如真实的蛇鳞，光润如玉器，又比最尖利的金属还要硬，简直就像是……
——就像那烛龙的蛇蜕。
这个念头一晃而过，却让他的神经饱受刺激，大脑皮层瞬间激荡过电流，层叠的快感涌上来，像潮水一样包裹住他。
他是烛龙的猎物，身披着对方的蛇蜕，在近乎蛇类交尾般的身体律动中，不自觉地兴奋、激颤，肉身和灵魂都被某种情欲所征服，在战栗中渴望更灼热更粗暴的占有和侵入。
空气中荡起近乎灼热的气息，咸腥的麝香味若隐若现，激起蛇身更野蛮的冲撞。
张哲瀚被缠得浑身燥热，双腿被缚在那蛇蜕间动弹不得，但几乎是瞬间，就感觉到巨蛇的性器，蛮横地抵着他的腰身，来回研磨，找寻结合的部位。
但他到底不是蛇，那蛇腹根本没留出空隙，巨蛇蹭着蹭着就有些急躁，动作愈发剧烈。
“嗯……哈……”张哲瀚被蹭得气息不稳，仓皇叫出声，他满脸潮红，连鼻尖都顶着晶莹的细汗。
他无助地伸出手，在水里摆动着，几下就碰到了对方的性器，那性器形状狰狞，前端比人类阴茎还要大上一圈。
太可怕了，张哲瀚舔了舔嘴唇，下意识联想到那巨蛇缠着他，性器在他股间进出的样子。
但紧接着，他就有些心跳加速，手动了动，仿佛被烫了一般又猛地缩回来。
“怎么……”张哲瀚喃喃道。
那蛇腹中段，居然长着两根粗长阴茎，上下交错顶着他的身体，本能地抽动磨蹭，弄得他惊惧万分，慌忙间连忙挣扎，想摆脱巨蛇的束缚。
本就被肉欲勾得浑身燥热，迫切需要发泄的巨蛇，根本容忍不了猎物逃跑的举动，那灵活的蛇尾略一发力，就将张哲瀚费尽气力没弄下来的蛇蜕，划出一道破口，破口自他后腰往下，延长了数十公分，刚好将那湿润的穴口露出来。
“唔！”张哲瀚被弄得一个激灵，叫了出声，恐慌的阴影罩下来，将他脑子里那根弦拉扯到了极致。
这样羞耻的姿势，这样紧张的刺激，复杂又纠结的情绪扭曲在一起，让他头脑发热，眼睛盈满热泪，气喘吁吁之下，只觉得身体被欲望涨满，只消几个动作，几次触碰，就能让他彻底崩溃。
“龚俊……龚俊！”他失神地叫出龚俊的名字，脑海里一会是龚俊垂眸看向他温柔的眼神，一会是那诡异的蛇类竖瞳。
有什么东西，软嫩又湿滑，不似蛇鳞一般坚硬冰凉，带着些温度，朝他的股间探去。
张哲瀚觉得自己快疯了，那长长的蛇信，带着分叉的前端，正一点点滑过湿润的穴口，将穴口舔得瑟缩、轻颤，酥酥麻麻的痒像蚂蚁般，爬过他全身，让他忍不住并拢了腿。
但敏感的腿根还是沾满了湿滑的液体。
蛇信长到不可思议，像是要顶到最深处，顶到那层薄薄的肠壁，宛如蛇身穿过洞穴一般，艰难抽动，将黏液送至紧穴里每一寸角落，直到让人心悸的痒，像火星子一样爆裂开。
张哲瀚生无可恋地闭上眼，鼻息潮热，嘴里溢出来舒爽的呻吟。
不行了……
他承认自己敏感得要命，尤其是这个姿势，夹紧的双腿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了，颤抖不已，后穴被那软舌摩擦得出了汗，湿答答地涌出来。
“慢点……唔……”他没忍住叫出声，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蛇信肏得失了神。
太荒唐了……张哲瀚觉得自己的道德感和羞耻心，正在急速上涌的快感中，摇摇欲坠，几乎就要崩塌。
蛇信有些粗暴，狂肆地扫荡过肠道里每一处，到后面摩擦太剧烈，痒变成了痛麻。
张哲瀚攥紧了蛇鳞，发出几声受不住的低吟，到后来那呻吟变了调，居然带上了几分欢愉。
水面荡开大朵涟漪。
蛇信猛地抽出来，换了别的东西，抵在已经被撑得半开的穴口。
快感猛地从高处跌落，变成了令人齿寒的恐惧。
头晕脑胀的张哲瀚，一边胸膛急剧起伏，一边无意识地颤抖着身体，想离那勃发的凶器远一点，但他微小的反抗像泥牛入海，没激起半点波澜，似乎只是一瞬，蛇类硕大的龟头就顶开穴口，急吼吼地想往里插。
会被撑爆吧……他滚动着喉咙，一时间胆寒到极致，但双腿偏偏软得不像样，屁股甚至还沉浸在蛇信舔弄的余韵中，不住地收缩。
兽性占据上风的巨蛇，紧紧缠着身下猎物，蛇信将湿漉漉的液体弄到他全身各处，黏液滑过皮肤的瞬间，带来熟悉的麻痹感。
张哲瀚哆嗦着身体，搂紧了盘曲的蛇身，表情有些无辜的茫然，茫然下藏着压抑的情绪。脆弱的人类躯体，同上古巨蛇缠在一处，分明极不匹配，然而在情欲蒸腾的雾气中，在两道隐隐呼应的心脏搏动声中，又显出几分诡异的和谐。
撕裂般的痛感如约而至，张哲瀚大张着嘴，抽痛般急促地喘气，希望借此缓解痛楚，等那痛楚在情热中逐渐麻痹，他忽然感觉嘴唇上多了什么柔软的触感。
还未来得及反应，那猩红的蛇信就闯了进来，灵活地扫荡着他所剩无几的氧气，重重扫过他的上颚，一直顶到敏感的喉腔。
窒息般的白光闪过，张哲瀚闭上眼，只觉得自己被折腾得快背过气，然而身下那钝痛，却在麻痹中缓缓变成快感。
他的紧张和害怕，羞耻与无助，在此时变成了欲望的帮凶。
又或者是那蛇信上裹满了春药，那蛇类阴茎顶端漏出来的液体，是上好的催情药物，所以他才忍不住瑟瑟发抖，忍不住叫出声，浑身像是飘在云端。
蛇尾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，那粗大的阴茎完全进去后，不管不顾地向里挤，用最原始的方式，将龟头挤到最深处，然后直上直下地抽插肏弄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张哲瀚发出嗬嗬般的喘息声，喉咙口被蛇信吮得发麻，想求饶却发不出声音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坏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