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张哲瀚趴在浴缸边，两条手臂绵软无力，垂下来的指尖淅沥沥地淌着水，他身后是条两三米长的巨蛇，蛇身粗壮，紧紧盘绕在他身上，露出一两截泛着潮红的肉体，巨蛇的蛇尾随身体摆动，而不时在水面下搅动出水波，哗啦作响。
巨蛇的筋肉因兴奋而绷紧，贴着张哲瀚的脊背，像一副牢笼紧紧锁住他，不让他有丝毫反抗挣扎的念头，但快感左右了他的大脑，让他想逃，手臂刚伸出去，屁股稍微一抬起来，就被肏得更狠。
反复了数次后，张哲瀚累得连白眼都翻出来，眼角酸痛，几乎掉不出泪，他虚弱地掀起眼皮，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。
模糊不清的镜面上，只隐隐透出两道纠缠的身影，盘曲的蛇身层层裹着赤裸的他，高昂的蛇头垂在他肩侧，猩红的蛇信和獠牙贴着他的脖子，像是马上要咬断他的喉咙。
但张哲瀚的理智被冲昏了，不觉得悚然，也不觉得痛苦，心脏在剧烈跳动中愈发兴奋，他甚至觉得这幅画面，透着股妖异的美，欲望丛生，而肉身在战栗中交付所有。
他浑身的皮肤像被烫红了一样，散发着肉欲，连手腕内侧都染上绯色，绯色上多了些水渍，是他累得快撑不住，慌忙用手去摸脸上的汗和泪。
也不知怎么的，浴室里的水声变得更响了。
本就透着股暴虐气息的竖瞳，缓慢眨了眨，睥睨着身下的人类，随后又在湿润的气息中，变得更红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，又像是在诉说不满。
张哲瀚毫无防备地被深顶数下，喉咙一痒就要叫出声，沙哑的呻吟助纣为虐般，夹在那愈发猛烈的抽插声中，越来越低，最后几乎听不见了。
他觉得自己的肺管子都要被顶出来了。
“慢点、慢点……”
一种说不上痛还是爽的感觉，压在张哲瀚心头，让他快喘不过气，下意识求饶呼喊，手攥着浴缸边缘，几欲滑落，又被探出水面的蛇尾缠住。
蛇尾扫过手串发出清响，让沉浸在野蛮兽性中的巨蛇更加兴奋，鸡巴在窄穴里狠狠肏弄，软肉被不断摩擦，发麻肿胀，淫荡地收缩，挤出淅淅沥沥的液体。
心脏被极致欢愉抛至顶空，迟迟不肯下坠，最后变成恐慌。
张哲瀚哭得眼睛都有些肿了，身后那条蛇没半点发泄的迹象，他颤抖着身体，后穴不住收缩，裹着那根凶到不行的蛇类阴茎，仿佛为了结束痛苦，而恬不知耻地吮吸吞吐。
他感觉浑身筋肉都疲软无力，动一下就又酸又痛，偏偏那条蛇不知疲倦地压着他干，撞得很大力，几乎要把他身体都撞散架，敏感点被摩擦过太多次，早就有些麻了，快感拔高到令人恐慌的程度。
“慢点……不行了要……”
他喘息声重得不行，传到自己耳朵里都觉得讶异，觉得羞耻。
一条蛇也会亲人吗？
模糊中，张哲瀚心里涌起这个念头，那柔软的蛇腹紧紧贴着他，呼吸般轻微律动，惹得他脊背上每一寸皮肤都在轻微震颤，蛇信舔舐着他的汗水，獠牙划过起伏的肌肉，像亲吻一样烙下印记。
是神话传说里那条巨蛇，是山神庙里那座雕像，是山洞里那诡异的红光，也是……
张哲瀚忽然爆发出几声猛烈的咳嗽，他的胸腔和肺闹了脾气，不听使唤地剧烈颤动。
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？”
张哲瀚知道自己心存侥幸，把一切不对劲的地方都当作梦，当作他神经紧张的产物，梦不醒，龚俊就永远是那个单纯的奶茶店老板，初次见面时，就握住他的手，说要送他回家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相比干脆拒绝，那句“我不知道”其实更伤人，它意味着摇摆不定，意味着自己，并没有被坚定选择。
山神怎么离开守护的神山？张哲瀚愈发觉得自己异想天开……
但为什么，为什么又偏偏是他。
这噩梦太不纯粹了，居然充斥着原始快感，让他既心生寒意，又忍不住沉沦。
极度缺氧让张哲瀚涨红了脸，全身在战栗中流出热汗，腿根痉挛般抖动，肠壁被疯狂摩擦，前列腺更是在猛烈撞击下，溃不成军，爆发出让人失魂的快感。
冰冷的蛇眸因欲望而愈发深邃，从镜子里偶然对视上，张哲瀚都忍不住心惊。
繁殖本能让那根粗长阴茎，进到难以想象的深处，抵着柔嫩的软肉，不住地渗出湿液，又在数次疯狂顶弄下，终于射出来。
“拿出去……”张哲瀚肚子胀得受不住，下意识小声呼喝。
巨蛇难得顺从一回，轻轻抽出阴茎，被撑得合不拢的后穴，不停往外流着不明液体。
张哲瀚皱起眉头，难以接受心头涌上来那阵空虚，紧接着又被液体挤出去的触感，弄得不太舒服。
“难受……”
巨蛇应该是误会了，又或者是顺势而为，换了另一根阴茎，又操进来，将没流完的精液堵回肠道里。
操……张哲瀚发出短促的喘气声，恨不得将这条蛇掀开，但他身体发虚，断断续续的呻吟漏出来，跟享受似的，尾音还带着钩子。
套在他身上的道具服，不知不觉间，被蹭得褪下来，两条终于自由的腿，迫不及待地伸展开，又在水下被蛇尾蹭得直打颤，他腿肚子软得像棉花，一蹭就抖，交合处流出来的水堵不住，涌泉般往外泄。
真他妈要被肏穿了……
他从头到脚都是激烈媾合留下的痕迹，潮红的脸，咬得快出血的嘴唇，和遍布红印子的身体，以及小幅度翕张糊满白色液体的穴口……
说不上讨厌、恶心还是满足，张哲瀚觉得自己的小腹又鼓起来，里面全是精液，他有些伤心地叫龚俊的名字，起初很小声，后面被高潮弄得受不了，手指颤抖着在空气中，写龚俊那两个字。
数不清有多少次从昏沉中醒来，张哲瀚咬着牙，感觉身后那条蛇，终于变得有些温热。
“龚俊。”张哲瀚哑着嗓子叫他。
变回半人半蛇的烛龙用下半身卷着他，带着几分亲昵和缱绻，性器还埋在软穴里，赖着不肯出来。
“龚俊……”张哲瀚的声音抖得厉害。
无休止的高潮终于结束后，他像是从迷醉中醒来，情绪一下子坠到低谷，许多种想法涌上来，弄得他无法思考。
首要的是让龚俊从他身体里拔出来。
“耍我好玩吗？”他轻声说。
蛇尾僵在水里，水声逐渐消音无踪。
龚俊知道自己做了错事，他变得很心慌，几千年前拦海移山都没那么慌过，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耍你……哲瀚。”
他扣着张哲瀚的手腕，手指碰响了珠串。
“出去。”张哲瀚声音很低，语气差到快结冰。
龚俊像头一回长出尾巴，很笨拙地在浴缸里扭了扭身体，半软的性器滑出来，顶端冒出来液体，滴在水里还发出声音。
张哲瀚脸色更差了，他靠在浴缸边，闭起眼睛，想回忆自己被骗被玩弄的证据，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龚俊情动的样子，压着他亲吻，扣着他的手腕要求一起射的样子。
但民宿里那行诡异的湿痕，山洞里一闪而过的红光，莫名其妙的梦境，古怪的老头……近乎淫乱的仪式……
他还教龚俊演戏呢，教个屁啊，那么好的“演技”不进娱乐圈，真他娘屈了才了。
“……”张哲瀚的小腿被蛇尾不死心地碰了碰，“拿开。”
“……我没想骗你，哲瀚。”龚俊真的慌了，打开浴室门时，他被穿着蛇尾的张哲瀚迷惑了，恍惚间以为对方在自己的影响下，真的成了蛇，一时间兴奋得不知所以，径直在家里暴露出原形。
然后是忘乎所以的占有、征服。
他伸手去拉张哲瀚的胳膊，想像之前那样，自然地将张哲瀚抱进怀里，但张哲瀚僵着没动，然后说了句让他难受到快死掉的话。
“撒手。”
张哲瀚不想让他碰了。
本来就没当过几天人，也不知道人类情感有多复杂的龚俊，此时无师自通了诸如心痛、沮丧以及数不清的后悔情绪。
龚俊呆呆缩回手，有些尴尬地悬在空中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……我听见你说想喝奶茶，于是把那家店改成了奶茶店。那天晚上你睡着了……我想看看你睡得好不好，不是故意要偷偷摸摸爬你的床……”
“你们拍戏下去的山洞，是我偶尔休息的地方……我听见你的声音，有点兴奋……”
“你上次问我，我想说的，但是我还是怕。”野兽的本性藏不住，甚至因为喜欢的人，而克制不住地摇尾巴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一开始只是玩闹似的谎言，到最后居然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。
“你怕什么，”张哲瀚嗓子很干，心里那股酸劲，差点涌到鼻腔里，“你本事那么大……”他睁开眼，眼圈还红着，看不出是性事太狠，还是确实情绪太差。
龚俊看见他眼睛里的审视、怀疑以及掩饰不住的伤心，顿时变得更加委顿。
“还辟邪……”张哲瀚看了眼那条他曾经很喜欢的手串，“你是不是靠这个，来施展什么妖法啊？”他拿下手串，几乎是扔到了龚俊身上。
“还给你……”
龚俊忽然变得很激动，蛇尾不受控制地缠住了张哲瀚的腿。
“我……”不要了。
张哲瀚的手搭在浴缸边上，手指几经蜷缩又舒展开，最后无力地垂下去。
“谁让你亲了？”他气息不稳，舌尖尝到一抹血腥味。
龚俊嘴上沾了点血，给本就蛊惑人心的脸，添了几分邪性，但他一开口，那邪性就带了点傻气，“对不起，我太喜欢你了，你别生气了……如果你不喜欢尾巴，我再也不变出原形了，但是你别不要那个东西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