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一

龚俊近来不太能压得住兽形,抱着张哲瀚就忍不住现出尾巴,一是因为两人仪式已成,有了近乎血契的关系,二则是因为他发情期快到了。

以往都靠睡觉来度过的龚俊,头一回觉得棘手。

“你最近有点奇怪。”张哲瀚压在他身上,摸了摸他的眼尾。

那片皮肤不知何时,隐约显出蛇鳞,瞧着不难看,甚至有几分妖异。

张哲瀚看着看着就有些入迷,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尾,将自己的体温染上去,再顺着眼角一直亲到嘴唇,用气声说:“怎么藏不住蛇鳞了?”

龚俊抱着他,呼吸紧张,身体里窜出来一股邪火,冲得他 脑子发懵,“瀚瀚,你别离我这么近。”

张哲瀚觉得有点不对劲。这就近了?还没负距离呢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龚俊不敢看他,也不敢说自己憋得快疯了,他怕自己现出兽形,一点清醒意识都没有,更怕对方受伤。

张哲瀚塌着腰,身体几乎全部压在龚俊身上,单刀直入道:“做吗?”

龚俊早就硬了,下腹部挤得难受,但他拒绝的话没说出口,就被快感激得身体一紧。

一双手伸进他的裤子里,手指沿着根部缓缓摩挲。

“硬成这样,还不做啊?”张哲瀚轻笑了两声。

龚俊知道自己再不推开他,就来不及了,一个翻身将张哲瀚压在身下,就想走。

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生变化,透着股凶光。

但张哲瀚没意识到,还不知死活地拽着龚俊的衣服,“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?”

房间里一时只有两道粗重的喘息声。

沙发忽然一沉,紧接着张哲瀚就听见窸窣响动,他抬了抬腿,隔着裤子感受到那阵冰凉的触感。

蛇尾不安地缠动着,尾巴尖尖也不时蹭过他的脚踝,有点痒,又有点异样的刺激。

张哲瀚拿脚底碰了碰蛇尾,冰凉的鳞片刮过他敏感的脚部神经,让他忍不住轻喘出声。

他骨子里有点叛逆,不仅是不到黄河不死心,还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,不知道怎么回事,被龚俊隐忍又透着股攻击性的眼神看着,张哲瀚就有点心慌,既害怕又忍不住回望。

看得久了,就从心慌之外,产生下意识的痴迷和沉醉。

龚俊两手将他困在怀里,很没有办法的样子,手腕勒得发红,心里涌出一股撕碎一切的凌虐欲,“……没有。”他眼尾的鳞片愈覆愈多,甚至有往脸侧和脖子延伸的迹象。

“我……发情期快到了……”龚俊有些狼狈,不敢看张哲瀚。

“是不是很难受?”张哲瀚呼吸柔软,吐出来的气都带着勾人的意味,“帮我脱下裤子。”

龚俊迟迟未动,眼神里几乎要产生风暴,喘气声越来越重,“我怕……伤到你。”

张哲瀚故技重施,这回当着龚俊的面,将给他撸过的手放进嘴里,舔湿了又拿到两人腰间,沿着柔软的蛇腹,摩擦过微微鼓动的蛇鳞,一直摸到对方翘起来的阴茎。

“你压住我的手了,”他小声抱怨,“我一只手握不过来。”

蛇类性淫,欲望本来就重,此时更是撞上发情期,饶是龚俊再三压抑,理智也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,他低下头,狠狠咬住张哲瀚的嘴唇,唇舌很快就吸出水声,在房间里听得分明。

张哲瀚耳朵红得发烫,手也被那性器摩擦了数下,糊了满手黏糊糊的液体,一时间思维跟不上,只知道从鼻子里发出像享受又像抗议的声音。

“裤子……”张哲瀚胸口起伏,屁股和大腿内侧被那条蛇尾蹭得发痒,黏黏湿湿滴着汗,和不知道从哪挤出来的液体,全都糊在他股间,难受得要命。

龚俊扯下来他的裤子,头一件事是捉着他的手,往他自己屁股里放。

“龚俊!”张哲瀚被这个动作激得叫出声。

谁他妈要给自己扩张。

但龚俊手劲太大,握着他的手,直接就顺着臀缝插了进去。异物感带着羞耻一瞬间袭来,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,哼哼声都变了调,夹杂着一两声抱怨,很快就偃旗息鼓,只剩下粗喘。

水声模糊地响起来,比两人接吻时的声音还色气。

张哲瀚屈起腿,屁股悬空着,硬生生被龚俊捏着手腕,自己胡乱给自己扩张了一回,那滋味有点奇怪,但他顾不上太多,因为很快,龚俊就压着他准备往里进。

“慢点……你……”他呜呜咽咽地叫了两声,没料到情势完全倒转,起初还犹犹豫豫不肯做的龚俊,此时显出极强的攻击性,性器抵着穴口,摩擦了几下就挤进来小半截,胀得他立刻哑了嗓子,张大了嘴直喘气。

“疼……”张哲瀚其实更多的是紧张,扩张潦草,而对方尺寸又太惊人。

龚俊低下头和他接吻,这回尖牙没收住,咬破了两人的嘴唇,混着股莫名甜腻气息的血味混在一起,让张哲瀚有点头晕,没多久身子就发起高热,不过分夸张的漂亮肌肉蒙上一层细汗,显出一种健康的性感。

“唔嗯……好胀……”他下意识晃动屁股,想逃避那种被完全填满,被贯穿的感觉,但龚俊根本听不进去,只一心按着他,蛇鸡巴破开绷紧了的肉褶,很快插到最深处。

张哲瀚咬着牙,期期艾艾地发出求饶声,也不是要他停,是让他轻点慢点,别一次性进太深,让他以为身体都快叫人捅穿了一般。

要换到平时,龚俊就是维持着蛇身,也能保持一两分冷静,但今时不同往日,在张哲瀚伸手摸他,又夹着他的蛇腹来回勾引时,他的理智早就化成泡影,飘在半空中,被两人做爱的声音,震了个粉碎。

张哲瀚这下知道,什么叫自食苦果,但后悔也晚了,那粗壮的蛇尾死死缠着他的大腿,连细微颤抖都被鳞片所感知,想逃想换个姿势受罪,却无济于事,只能撅着屁股,如同对方的雌兽一般艰难承受。

“不行了……啊……”张哲瀚被顶得半边身子都快掉下沙发,悬空的身体想回归原位,却只被那蛇身卷着,摆成适合交媾的姿势。

他扭动着身体,屁股还没落到实处,前胸又被尖牙磨得发软。

“轻点……轻点龚俊……”

沙哑的呻吟和哭喊声成了最好的助兴药物,龚俊眼前几乎看不清东西,只知道凭本能,用牙齿碾在那片软肉上,碾在那硬起来的乳头上,像获取水分一样极力吮吸。

异样的快感伴着一阵阵不明显的刺痛,让张哲瀚忍不住摆动起身体,挺起来的胸膛像送上门的猎物,很快被龚俊吸得遍布红痕,肿了的乳头上蒙了层晶亮的液体,黏糊糊的触感惹得张哲瀚退缩不已,但屁股被鸡巴狠狠地钉死了,腰腹往下都被桎梏住,只剩下那饱满的胸肌,随两人动作而轻微晃动。

张哲瀚有点羞耻,蹙紧了眉头,刚叫出声,就被自己沙哑又色情的声音吓到。

这也太浪了一点……但裤子是他主动要脱,鸡巴也是他主动去摸,就连扩张……还是龚俊拿着他自己的手,一点点完成。

很快他的声音就被吞了。

龚俊含着他的唇,轻轻舔舐着,不知道是不是张哲瀚的错觉,他总觉得那软舌越来越凉,带进来的水分越来越多。

就在他放松警惕时,身下忽然被猛地一顶,撑得酸胀的肠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发出无力的反抗,颤巍巍地不断收缩,往里挤压,想将那异物往外挤,却偏偏事与愿违。

张哲瀚缩着肩膀,发出小声呜咽,痛苦和快感来回交织,唇舌交缠越是温柔,身下那处进攻越是猛烈。他不可抑制地抖动着身体,小臂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隆起,“别……别顶了……要不行了……”

灵活的尾巴根带着柔软的鳞片,不知何时来到他的下腹,卷着那早已翘起来的阴茎,上下摩挲,带来不同于手指不同于其他任何东西的新奇快感,那快感起起伏伏,几个来回就让他忍不住挺腰,小腹上立刻多了些近乎透明的乳白液体。

凉凉的精液混着热汗,从他肚子上缓缓滑落,一直流到两人交合处。

“唔……”

张哲瀚忍不住绷直了脚背,小腿肚抽筋般抖了抖,屁股肉被震得弹出肉浪,被完全撑开的后穴,缩紧又放松,却还是觉得那快感过于猛烈。

“慢点……啊哈……啊……”

龚俊还是没说话,只用深邃到使人惊惧的眼神,紧紧锁住他,额头绷起来的青筋跳了又跳,那种想变回原形的欲望,终于冲破牢笼,轰然而出。

恍惚间,房间里好像安静了下来,时间也似乎停滞,张哲瀚对上那双灼灼的兽瞳,觉出几分不真实,被麻痹的五感,只剩下一处还敏感得紧,又是热又是胀,快感堆积如山,顷刻间烧得他口干舌燥。

原始又野性的欲望爆发得过于强烈,以至于他以为人也有发情期。

他太热了,皮肤一触到那光滑的蛇鳞,就仿佛得了什么饥渴症一般,恨不得贴得再紧一些。双腿被分得极开,夹住那粗壮的蛇尾,小腹和前胸贴着柔软的蛇腹,随蛇身摆动而不时刮蹭过蛇鳞,带起一小股微弱的电流和刺痒。

爬动的蛇腹像麻绳一般,扭着他的身体,越缠越紧,不断挤压着他的胸腔,和他所剩无几的氧气,偏偏那蛇鸡巴却愈发粗鲁,兴奋地在肉穴里抽插,将那原本平坦的小腹顶得都隐隐凸起来。

“嗬……啊……”

快感在窒息中一点点放大,越是呼吸急促,张哲瀚越是觉得那快感濒临极限,他的身体也被拉扯到极致。

“轻……轻点……”他喉咙里像撩了火,几乎发不出声音。

身体也像是被肏透了一般,缩在盘曲的蛇身里,在战栗中摩擦出层层快感,射过一次的阴茎很快又硬起来,贴着小腹蹭来蹭去,不时有透明的液体被甩出来,沾在他肚子上,热汗一蒸发就显得凉,让他忍不住瑟缩起身体。

巨蛇的兽性被无限放大,当看见身下猎物瑟瑟发抖,求饶声越来越低时,便愈发兴奋,仿佛受了刺激一般,要将阴茎往肉穴深处捅。

不断淌着水的身体,像被肏烂了一般,散发着淫靡的气息,张哲瀚眼前一黑,只觉得耳鸣声一阵接一阵,满脑子都是那超越界限的快感。

“不行了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
射精的感觉又一次袭来,但他已经觉得有点疼了,腰腹耸动着,感觉前面流出来的精液都稀得要命,再这么不要命似的做,他估计真要被活生生肏得尿出来。

但也不知道龚俊是听不进去,还是干脆当没听见,蛇身压着他的屁股,阴茎毫无章法地进进出出,一次比一次重,一次比一次干得深。

张哲瀚感觉自己心快跳出了嗓子口,身体也撑到了极限,他发出带着哭腔的求饶声,“慢点……还没完么……”

龚俊终于垂下头,贴着他的耳朵,獠牙碾着他的后颈,像对猎物濒死前的逗弄一般。

“生蛋好不好?”

他声音太低了,又混着莫名空洞的回音。

“……什么?”张哲瀚被肏得没什么余力去听。

龚俊停下来,用獠牙刺破他的后颈,“生蛋。”

他被那一抹刺痛惊醒,惶惶然以为龚俊在说什么骚话,“不行……唔……”男的生个屁啊。

但龚俊似乎只想要一个答案,他发了狠,又重重地顶进去。

张哲瀚被刺激得话都说不出来,浑身惊起一股战栗,腰酸得快断掉,腿根也痉挛不已。

“我……又不是蛇……我生不了……”

被疯狂挤压的前列腺,迸发出让人崩快的快感,他颤抖着发出几声短促的惊叫声,被强制勃起的阴茎,几乎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,直挺挺地立起来,从顶部缓缓渗出一些清液。

“想跟你生蛋……”龚俊低声说道。

迷迷糊糊间,张哲瀚感觉有什么微凉的液体,往他肠道里灌,刺激得穴肉不断收缩。

“唔……”一种强烈的失禁感袭来,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。

但龚俊压得太紧,射精过程又漫长到人类难以想象。

生蛋……

迷迷糊糊间,张哲瀚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鼓起来,不停往下坠,一直刺激到他的下腹。

“呃嗯……”他扭着身体,阴茎猝不及防真的射出点别的东西来。

巨大的羞耻感让他忍不住骂出声,但恢复蛇形的龚俊完全没在意,反而更加兴奋地缠着他的身体,又插进来,无止尽的快感像潮水一样,漫上来,让人缺氧,让人失去思考的力气。

房间里只剩下黏腻的水声和痛苦又无助的抽气声与呻吟。

欲望无休止地燃烧在两人身侧,将他身上残存的属于人类的道德感与羞耻心,都渐次消磨殆尽。

“好……”他听见有人轻轻答应了那个请求,像献祭一样,毫不保留地任肉身和灵魂,在欲望中灼烧起来。